年轻的父亲在安顿好家人后,左张右望,目光落在了言律歌身边的最后一个空座上。

“我可以坐这里吗?”年轻的父亲礼貌地问,用的是言律歌也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是某个热带地区的小语种。

言律歌偏了偏头:“可以。”

年轻的父亲坐下了。

巴士的座位很狭小。

身材较为高大的年轻父亲坐下后,膝盖已经顶到了前面的座位靠背上,连动弹都困难。但他还是艰难地侧过身,从包里拿出装着热水的水杯,费劲儿地递给邻座的家人。

邻座的母亲接过水杯转递给男孩。而言律歌注意到,这位母亲双手的指甲凹凸不平,指甲盖下更是沁满了古怪的色彩,有红有蓝有绿。

男孩接过水杯后,缓慢地拧开杯盖,低头慢慢地喝着水。

他的动作很笨拙,仅仅是拧开杯盖这一个动作,就用了几次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