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港湾里的战舰上还有士兵和火器,明军仍会死伤惨重不说,关键是,今日还不是潜伏于白沙岛的这支队伍发起进攻的时间节点。

杨天生于是作出越发害怕的样子,冲着鲁芬连连摆手。

“咦,这个女人和她的老板,把你们骗到这里来干苦力,还会去更远的岛屿受苦,你不恨她们吗?”

鲁芬阴冷地笑问道。

杨天生跪下来,双掌合拢,向鲁芬不停作着求饶的手势,哀声道:“老爷,我的家小还在村子里,我如果杀了她,被福建那边她的同伙们知道了,我的家小一定活不成。请老爷可怜可怜我!我一定给老爷好好干活。”

翻译刚把杨天生的话说完,礁石后却跑过来一个袈裟飘动的人影。

正是几日前被救起的那个日本僧人。

僧人挡在玛贝尔面前,面向鲁芬,倒出一串日语,不时指指头上的天空。

巴达维亚的翻译,并不懂日语,但作为华人,也明白佛门的基本思想,估摸着对方是在说因果报应之类,为玛贝尔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