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枣花道:「应该就是那个。我去年被老乡拉着入教时,老乡说,徐天师让同乡同村结为一个会,每个会有会首,传头,掌经。」

吴邦德沉吟道:「没想到这个闻香教坐大得这么快。原以为只是河北、天津与鲁北。这几日,我们连着碰上三回闻香教徒了。」

郑海珠道:「左右是要结交小殿下,坦言开煤矿的谋划。今日时辰还早,就再去一趟靖国将军府吧,正好将今日这可疑的巡山者说一说。倘使他们实则没什么异样,我们也不算害了他们,反倒让鲁王府晓得他们守山守得好,很尽责。」

四人于是加快了步子赶路。

到得山脚,却见垭口停着一熘儿骡子,嵴背两侧都是鼓鼓囊囊的麻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抽打唯一一匹拖着木轮大车的骡子,喝斥这牲口使劲,将陷在泥塘里的车子拖出来。

吴邦德对李大牛道:「走,去帮这孩子一把。」

李大牛将背着的包袱递给郑海珠,应声跟上,穆枣花也过去帮忙。

郑海珠走到那些抓紧时间啃嚼地皮上最后一点草根的骡子身边,想瞅瞅麻袋里是什么。

忽然之间,挎在手里的包袱,仿佛被一股鲜明的拉力拽着,往麻袋底部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