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珬笑道:“郑掌柜不是问我是不是京城人么?其实,我是京城人,只是,并非北京人,而是南京人。我祖辈本居于南京,后因经商才到了粤海一带。家中尊长最是惦念故土,儿孙口音自也留着旧痕。”

建文后人,海外历代王室的规矩,应天就是他们朱家的正牌京城,北京算什么,篡位者的巢穴而已。他们建文一脉,绝不肯将应天称呼为“南”京。

今日是为郑家小孙女,破例了。

继而,他如愿以偿地看到,郑海珠的眸光稍许生动了一些。

“原来都是南直隶的同乡,又皆为陶朱公门下,实在有缘。冒昧一问,徐公子府上在广粤之地,是做什么货品的?”

“主要与番商互贸。以广丝、粤绣、瓷器、茶叶,和满剌加、暹罗或者弗朗基人交易胡椒香料,得了朝廷的船引后,还要走船去濠境。”

郑海珠莞尔,现了神往之意:“公子家的买卖,是大排场呐。我家走的货,虽和贵府相类,也有织物绣品,但也就是傍着运河小小地折腾些糊口银子。出海……不敢想,太难了。”

朱乾珬闻言,心中荡漾。

宁德和闽海的郑朗郑益叔侄,早就与他禀报过,郑海珠不仅走过海船,而且和颜思齐互通红茶香药,和俞咨

Ъiqikunět皋划界贩火器,台面上、台面下的营生都做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