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收税的蒙古人,经济头脑远比放马放羊或者守卫治安的同胞活络许多。

果然,又一个税务官小心翼翼地又带了点儿兴奋地向苏泰道:“福晋,若这条商路兴盛起来,四面八方的小买卖人也会越来越多,咱们斡尔朵可以放印子钱给他们。”

印子钱,类似高利贷,与郑海珠准备让常家公子提前开展的票号业务,完全是两种模式。

但此刻,印子钱倒成了话题的转场。

郑海珠遂赞赏道:“这位提举好见识,商人,自是要本钱的。但有了本钱,还有个怎么运银子的麻烦。譬如茶叶、丝布、瓷器等,动辄费银万两,商人又爱结伴出行,边军也不能护他们一

ъitv路。所以,我们明人可以与福晋合开票号。”

言罢,她以几个茶杯作例,向苏泰和蒙古税官简单解释了什么叫“汇兑业务”。

苏泰的聪明,格局远在自家封地内的税官之上,思量片刻,向郑海珠诚然道:“你说的这个,似比印子钱还妥善些。印子钱或许有去无回,而这个票号,若商人在大宁镇存了银子,到我察哈尔来提,大宁镇那边的银子便是保银。”

“福晋慧心了得,正是如此,况且,”郑海珠直言道,“福晋与我们常公子联袂的票号,自应是第一家,但也可允准旁的商贾来开票号,大不了,每岁问他们收一笔金融监管税银,岂非又是一个进项?”biqμgètν

在苏泰听来,“金融监管”,和“票号”、“关税”这些词一样,都是前所未闻的,但经过眼前的明国妇人解释后,能令自己了然、为自己和丈夫带来财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