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乾珬踱到破旧的窗边,眯眼看了片刻外头次第升起的炊烟,转头对刘时敏道:“你杀人太心急了,应当再拷问拷问。”

刘时敏道:“我一从他们口中得知殿下被盯上了,确实心惊,只想着殿下块些离开京城。”

朱乾珬顾自继续说:“刘将军,会不会是孤结交郑氏时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她察觉了?譬如,那个叫什么魏朝的公公,根本不可能对她寻仇?”

刘时敏仍是口吻淡静:“殿下,城门快开了,尽快出城要紧。老六,也要和其他匠人一起出工了。”

朱乾珬走近刘时敏:“老六留下,你也留下。老六去杀千百人,你只去杀一人。”

刘时敏倏地抬起头,看着朱乾珬。biqikμnět

朱乾珬扬了扬眉毛,语气变得恶狠狠起来:“我昨夜琢磨了半宿,诏狱,法华寺,借银子,桩桩件件,都不对头,亏我还想着照拂郑恰的后人,一心与她共览江山繁华,不愿她在那篡位老四的家里做条讨骨头吃的狗。”

刘时敏道:“臣明白,臣留下,去办此事。圣主务必现下就离开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