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溥看到儿子徐元概竟然还没有归来,对这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儿子十分无奈,宛如往常般问了一句:“家中可安好!”

“家中一切安妥,有劳夫君挂心!”徐夫人如往常般答道。管家将徐溥扶出轿子,便向徐溥汇报道:“老爷,李裕刚刚从后门造访,老奴已经将他安排在暖阁中等您了!”徐溥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若李裕早前便离开京城对谁都好,而今简直就是一坨牛粪,偏偏还往自己家里凑。

“时用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李敏看到徐溥进来后,当即上前紧紧地抱着徐溥冰冷的双手道。

徐溥其实比李敏还要小上三岁,但性子显得十分沉稳。先是安慰李敏在位置坐下,而后吩咐仆人送来茶水,这才在主座落座。

“时用兄,这是存在城北信义钱肆的存票,已经打过招呼无需本人认领,请您笑纳!”李敏从袖中掏出存票,当即讨好地递给徐溥道。

徐溥的眉头微蹙,却是板起脸道:“李大人,你这是何意?今陛下正在盯着咱们,你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时用兄,今天锦衣卫从谢府足足搬走了五大车东西,事情定是瞒不住了啊!”李敏看到徐溥不肯收自己的钱,当即苦着脸道。

虽然搬走的东西都是要黑布盖得严严实实,但这么大的动静即使没有五十万两,那亦是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要知道,他们二品官员的年薪才732石,即便谢一夔加了太子太师领了双薪,那亦不过是1462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