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像做了一个美梦。朦朦胧胧间,朱佑樘只觉得身边多了一个温润的人儿。

外面似乎是下雨了,隐隐间像听到雨滴打在黄色琉璃瓦的声响,还有狂风中的呜咽声。

仟仟尛哾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这一夜显得很是漫长,他不知多少回。

终究,十七岁的少年郎,一具精力旺盛的少年躯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时间停滞或拉长终究是一种人为错觉,黎明终将到来,不同的是今天的秋日宛如红彤彤的大苹果般。

朱佑樘像往常一般起床,跟往日无异。持笔女官记录着朱佑樘的内宫生活,大胆地端详朱佑樘片刻,而后写下:帝容如常,神有不悦。

尔雅已经先一步穿衣离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诺大的皇宫,宫女有一千多号人,只有一个带把的在这里,宠幸对绝大多数宫女都算得上是一份恩赐。

对尔雅这种都快要离宫的宫女,更是一种天大的福分,当然亦包含朱佑樘对尔雅身体上的一种惩罚。

昨晚有雨或无雨都已经不重要,今日的朝阳显得璀璨夺目。王相一大早便前来,跟随刘瑾进来禀告道:“陛下,方才吏部左侍郎徐溥在上衙途中遭谢柯拦轿欲刺,今已被微臣的手下抓回北镇抚司,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