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家所囤积的米粮并不是有进无出,而是通过发行大规模米票的形式“售米”,更是将米票充当军饷发放给京军。

正是如此,虽然朱祐樘手里拥有京城最高的精米,但大部分的精米其实都已经归为持票者所有,故而所拥有的精米并没有达到恐怖的地步。

李瑾之所以如此有持无恐地操纵京城的米价谋价,正是看到朱祐樘拥有最多的精米,所以他不可能打压米价上涨,甚至还会在背后是推波助澜。

武安侯郑亨理清其中的逻辑,当即便是附和地道:“襄阳侯分析在理!既然是放任市场的物价波动,朝廷又要征收奢靡税,此事皇帝没有理由责罪我们!”

“我们共饮此杯!此次一定要狠狠赚上一大笔,弥补咱们近些年的损失!”李瑾高举着手中的酒杯,显得战意高昂地大声道。

自从他们迎来弘治时代的时候,他的日子可以说是越来越差。

最初是他们能够分得一杯羹的盐利,结果在朱祐樘的铁腕手段之下,竟然让太祖时期的开中法焕发新生。

而后是他们最重要的高利贷收入,却是被朱祐樘以近乎血洗的手段整顿金融,让现在的高利贷没有了生存的土壤。

接下来则是他们一直参与的爆炒京城宅子,原本以他们的资金优势,加上朝廷明确不会修建北京外城,所以他们轻轻松松地推动京城的宅子,但偏偏遇到了奢靡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