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妮道:“郑姑娘讲,朝鲜的采珠女,一个勐子扎下去,能在冰冷的海中憋好久,还不耽误挖珠子,但男子就不行。虽然男子蛮力大,但是他们不耐冻。那些男子娶了媳妇后,就指望媳妇下海挖珠子挣钱,所以枣花姐,你看看,嫁人有啥好的。”

穆枣花撇撇嘴。

她心道,我可还是想嫁人的,只是,我喜欢的人,不能与你们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做白日梦。

穆枣花顿了顿,又问:“三妮儿,你去吴公子那里领特饷时,郑姑娘在吗?”

陈三妮道:“在啊,吴公子还跟郑姑娘夸我咧。”

穆枣花心里忽地有一丝异样,她去拿钱时,也看到郑海珠坐着和吴邦德喝茶,如此说来,两人在吴邦德的内宅里,讲了许久的话。

“三妮儿,你觉得,郑姑娘和吴公子,般配不?”

“啊?”陈三妮一愣,噗嗤笑了,“哪有女东家看上自己的掌柜的,戏班子唱的都是,有钱公子看中贫家闺女。”

陈三妮说着,终于打了个哈欠,收拾起月光里的那些星星。

“睡吧枣花姐,明天吴公子还要教咱使匕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