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拷打暂歇。

又隔了一阵,缪瑞云与朱乾珬派去督审的近卫,走进屋来。

缪瑞云方才认出韩希盈的刹那,实则已略松一口气。

显然,今夜从天而降的这伙歹人,并非京师来的刺客。

万幸,不是自己麾下出了什么告密者。

“殿下,”缪瑞云带了请罪之色道,“是老身从前得罪过的一个小丫头,来寻仇,惊扰殿下了。”

朱乾珬忙站起来,扶着缪瑞云:“姑母莫急,先坐下饮茶,歇口气再说。”

竹香忙奉上兰雪茶。

缪瑞云润了润嘴唇,复又开口道:“那个本地富绅韩家的丫头片子,数年前被顾家的长媳当枪使,要害她姐姐,教我和郑姑娘戳穿后,去辽东给个游击将军作妾,算是形同罚边的惩戒。不曾想投了建奴,窜回南边来偷学火器法式。临了拐到这里,想顺便取我老婆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