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郑海欣打破寂静,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讲给厉元朗听,“我小时候挺怕黑的,那时候我哥经常出差不回来,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每到晚上,我把门窗全都锁上,灯全点上,然后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看着灯,一瞅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把自己看困了我才敢睡觉。”

“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累,就试着只点我房间的一盏灯,所有灯全点既浪费又不管用。”

“你在听吗?”没听到厉元朗的反应,郑海欣谨慎的问起来。

“我在听,你说吧。”

“再后来,我就试着把房间的灯换成台灯,后来台灯换成蜡烛,最后我什么亮都不用点了,一到天黑就能自己睡个安稳觉了。”

郑海欣说的欢快,厉元朗听着却是无比心酸。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那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快乐享受童年乐趣。

“你那时候多大?”厉元朗问道。

“九岁吧,可能还不到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