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你,最近找我来当说客的同样不少。别人不说,就连省委组织部长李军都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还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让我多向章昭要钱,哪怕把这笔钱捐给希望工程也是好的。你说说,这不是胡扯嘛。”

听着岳父说起牢骚话,厉元朗感同身受。

正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水庆章接听“喂”了一句,并说:“炳言省长,你好。”

厉元朗知道这是省长曲炳言打给老岳父的,怕涉及到高层秘密,站起身就想离开。

却见水庆章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留下来听。

不知道曲炳言说了什么,水庆章只是“嗯,啊”的答应着,最大的变化就是有个很吃惊的表情,“真是这样?”

通话时间不长,大约五分钟而已。

可当水庆章挂断那一刻,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已然没有刚才的轻松了。

厉元朗不好问,只能等待水庆章亲口给他解疑。

水庆章徐徐坐下来,拿过烟斗装满烟丝,厉元朗正要给他点上,他却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