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带着恍忽眯了眯眼。

就在七八个时辰前,徐大化那个龌龊狗官还在池边卖弄他的权力。同样的地方,因了不同的人,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景象。

卢象升走过来,温言道:「一切如常。你太累了,再去歇会儿也无妨。」

郑海珠道:「歇够了。月生去了何处?不会去找徐大化了吧?」

卢象升摇头:「不是的,你放心,她已经明白,我们不会糟践她,她自己更不会糟践自己。我送她上了去杭州的夜航船,她说她要去取一件东西,能帮到我们,取回来后再细说。」

郑海珠略略松了一口气。

她相信卢象升面无忧色的判断。

卢象升是个君子,明白与王月生不可能后,始终以礼相待,但他心中仍是在乎王姑娘安危的,若他觉得无事,那自己便和他一样,安心等待王月生的下文吧。

郑海珠回去将早午饭吃得饱饱的,抄起那个恶心人的鸳鸯壶,要往徐光启府邸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