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的安排,郑源能够理解,但越到这个关头,越不能轻举妄动。

郑源看着赵成、司马越沉默一会道,“苏祁安的弹劾,从他离开西州到入京,整个京都都是沸沸扬扬的,但你们没发现,咱们这位陛下,除了一开始大发雷霆,后面有其他动作吗?”

“我想陛下应该是等苏祁安回京,在找个时间好好的整治,这段时间,弹劾的奏折太多了,陛下对苏祁安的气,很可能一直在压着,毕竟,人未到,在大发雷霆,也没用。”

开口的是司马越,他的这论点,到并非空穴来风。

他们都是朝中国公,陪伴苏玄庸身边多年,对苏玄庸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对待即将倒台地方侯爷,封疆大吏,都是等到回京后,心中的火连同桩桩件件的罪证,一并发出来。

这次,挪用到苏祁安身上,也没有多大问题,至少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看出苏玄庸,对苏祁安留情意思。

赵成也是在这时候补充着,“老夫觉得司马老头说的对,苏祁安在交、西二州做的事,杀州牧,这是铁证如山。”

“甭管州牧有如何过错,也轮不到他一个三等候有资格动手,就凭这个,苏祁安也得元气大伤。”

“这时候添把火,又有什么关系?我说,郑宰辅你是有些谨慎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