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若有所思的点头,沉吟一会,随即抱拳郑重道。

“陛下,老臣有一言,和各位大臣不同,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玄庸眉头一挑,眼神中带着几分兴趣,说道,“哦,郑宰辅还有什么其他不同见解?说来听听。”

郑源清了清喉咙,随即道,“通过刚才的朝堂论罪,老臣忽然对东山侯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看法。”

“没错,按照大凉律,东山侯杀害两位州牧,其罪可当诛,但如果仔细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会发现东山侯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据老臣这段时间和内阁各位整理的西州、交州的历年赋税,人口,兵力的数据来看,老臣发现,交、西两州,似乎隐藏了一些数据。”

“为这事,老臣特意和户部、兵部等几位尚书校对过,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这二州的赋税、人口、兵力都比以往减少了三成左右。”

“这几年并非大灾之年,不可能会下降这么多,为什么两州州牧要隐瞒,因此,老臣有一个大胆的推论,李康、唐丰二人将这笔赋税截留,用作培养自己的私兵,有企图割据二州,分裂嫌疑。”

“这推论,老臣没有实质性证据,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但刚才经过东山侯的点拨,老臣愈发相信,唐丰和李康有不臣之心。”

“东山侯当年的带兵反攻,最终击杀两位州牧,也确实验证了老臣的猜想,所以,东山侯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两位尚书,你们觉得本辅说的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