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刑堂之中,何乔新岿然而立,仿佛是万法不加身的圣人般。

明明他收受人参跟黄裕取得金融牌照的事情有关联,但他在这个事情竟然早有防备。

不仅将责任推给了户部和刑部郎中杜健,而且指出这般追责的弊端,更是将自己巧妙地摘得干干净净。

这……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边镛等官员面面相觑,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清流领军人,分明就是一个官滑如油的伪君子。

明眼人都知道黄裕取得金融牌照跟何乔新有关,但偏偏这个人收了重礼,竟然不是他来亲自经手。

到了这一刻,他们亦是意识到尚书级的高官不是没有问题,而是他们早已经巧妙地将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倒是一张巧嘴,这般都要将自己摘得如此干净!”王越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做事滴水不漏的刑部尚书,只是早已经看穿一切地道:“刑部郎中杜健此人原本是江西的知县,是你担任吏部左侍郎之时将他提拔起来的吧?”

咦?

王煜顿时一惊,却是没有想到何乔新竟然还担任过如此要职,当真是小瞧了这個其貌不扬的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