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白痴!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尹直并没有给面子,直接指着三人进行评论道。

你……

曾举人的脸刷地红了,自己现在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但从来没有人敢用白痴来形容自己。

苟知县虽然很想谁都不得罪,但看到尹直竟然是如此态度,眼睛亦是闪过一抹恼怒,心里更加坚定地站在曾举人这边。

程知府努力地咽下了这口恶气,显得皮笑肉不笑地道:“素闻尹尚书在翰林院潜心向学,有治国安邦之才,可惜时运不济方不能施展抱负!若是我们真有什么做错之处,还请赐教!”

虽然说得很是尊敬,但眼睛分明透着一种不屑。

即便尹直的名气再大,但不过是一个一直没有得到重用的退休官员,更是已经沦为文官集团的叛徒。

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精明,若是到了对方的年纪,却是未必不能坐上六部尚书的位置,没准还能成为史书上的贤臣。

“若不是有伱这两句还算公允的话,老夫还真懒得多费口舌了!”尹直想到自己确实算是“怀才不遇”,便是认真地抛出一个问题:“朝廷在弘治元年便编辑刁民册,然除湖广之外,全国上册之人几何?”

程知府不知道尹直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听着对方的口气似乎另有隐情,便是配合地轻轻摇头:“虽没有具体数据,但除开湖广的话,全国上榜者确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