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监的话,苏玄庸心头的火气,明显消散不少,他撇了撇嘴道。

“话虽没错,但这个苏祁安性子耿直的太过了吧,寡人好歹也是大凉皇帝,谁敢这么和寡人冲撞,也就只有他了。”

“但凡换做其他人,寡人没砍了他们的脑袋,就算好了。”

苏玄庸说着说着,依旧带着怒气,但身后的黑衣大监,却是不紧不慢道。

“可陛下不是其他人,对苏祁安这般宽容大度,足以看出陛下的英明神武,百首侯之言确实过分,可正因有百首侯这样的存在,才让朝堂愈发海晏河清呢。”

“这么说,寡人还得感谢他不成?”苏玄庸眉头一挑,没好气道。

“老奴不敢。”黑衣大监十分谦卑道。

苏玄庸靠在龙椅上,微皱的眉头放松,手掌搭在龙榻,叹气一声,轻声道。

“哼,也就他敢这般直言,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凤玲的夫君,大凉的驸马爷呢,寡人难得和他计较。”

“但还是那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要让他长长记性,否则,日后寡人还如何管理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