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转了肃然之色,垂眸须臾,取下腰间的酒囊,递给满桂:“喝一口。”

满桂又是杀人,又是赶路,折腾了十几个时辰,正需要热酒敬一敬五脏庙,遂二话不说地接过酒囊,咕嘟嘟灌了。

只听对面那川蛮子又开口道:“龙门关离辽东更近,你若要给师父报仇,杀鞑子杀得痛快些,那处更是用武之地。”

满桂将酒囊抛给身后的弟兄,抹了一把嘴,目光落在马祥麟鼻梁边的长长刀疤上,眸子里的桀骜不驯隐去了些,多了几分参研意味。

“你是那个,在抚顺,和正白旗旗主干过仗的马将

https:ЪiqikuΠet军?”

“对,不过都是旧事,本将现在是罪臣。”

“喔,”满桂解下缠腰的破布条,重新扎紧,“罪不罪的,是朝廷定的,咱不晓得。咱就只服能打的。马将军使的家伙,是枪?”httpδ:Ъiqikunēt

马祥麟瞥见,满桂的大手已经扶在了刀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