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双眼睛,却比从前更加锐利,精气神很足,隐隐能够感受到些许杀气。

“这几年,方敬之也经历他难以想象的苦难。”苏祁安内心感叹着。

“方县令,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调任到这里,受这份罪。”

苏祁安的歉意,方敬之却是连忙摇头,笑着道。

“苏先生,你无须自责,我的调离和你关系不大,就算没有你,我早晚也会离开岭北县。”

“来东州,确实经历了很多,但我却觉得很值得,在东州这几年的县令生涯,比我在岭北县二十多年来,觉得还要充足,我感觉找回了当年初入官场的年轻志向。”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先生你呢,先生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宁愿在绚烂的璀璨中绽放,也不愿一辈子庸庸碌碌。”

方敬之说的很真诚,苏祁安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言语的激情。

方敬之的变化,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就方敬之这种精气神,根本就不是久迹官场的老油条,反而是充满强烈朝气的年轻人,完全一扫当年的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