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兰亦从身边包袱里,仔细地掏出一只刺绣精美的丝囊,满面亲善地递给秦方:“南边的工匠手艺还能见人,给秦家嫂子打了一个银镯子,给咱侄子打了个小金锁,秦掌柜笑纳。”

秦方忙摆出惊喜领情的神色,热络地接下。

石账房今日之前,不可能知晓他是光棍还是有妻儿的,这样重的见面礼,定是郑夫人事先吩咐过。

夫人有心了,后头应不太可能纵着石账房压他老秦吧?

郑海珠抿抿嘴,再开腔时,正色了三分:“我既然披了讲官的红袍子,平日里不好常在商社抛头露面,便是得了空闲,也须带着卢公子、张参将,去和臣工老爷们应酬应酬。商社的生意便交给你们。老秦,你看石账房送的丝囊,绣得可精细?”

秦方咧嘴道:“哪有什么话说,市面上那些从宫里头留出来的,都不及这个。”biqikμnět

郑海珠道:“这的确不算凡品,我们松江的画绣,加上无锡的青竹雕刻,朱门大官和万贯巨富家的女眷用来,也是不辱她们身份了。老秦,你明天就把这些时日筛选过的卖婆们,一个个叫过来,再让石账房过目。南边商社用的卖婆,当初都是石账房招募的,这些年没什么差池。所以这次她也掌掌眼,此一节过后,她主要就是管帐,不会太参与你身为掌柜的份内事。”Ъiqikunět

秦方忙道:“尽听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