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需要一场前戏,才能有几分资本,摸到朝堂东林核心层的边。

那一厢,牙人秦方,由惊转惧,拽住李大牛,压着嗓子问道:“李兄弟,贵府到底,到底什么来头,你家奶奶就算肝胆侠义,也不能看个热闹的功夫,就和东宫的内侍杠起来哪!”

李大牛顾不上睬他,紧追几步,与花二站到郑海珠身后。

魏忠贤和太子的管庄,乍见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母的,看衣着、听口音,也不像是与河北屯户们一伙的,刹那间都有些愣怔。

郑海珠继续扬声道:“太祖定下的规矩,京畿皇庄有仁寿、清宁、未央三宫的官地充之,敢问公公,这通县码头的田亩,是哪一宫的?”

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魏忠贤更懵了。

他是个街巷无赖出身,大字都识不得几个,当年为了躲避赌债,割了一只睾丸、半真半假地净身入宫后,一门心思继续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路子,哪会如王安、刘时敏那般好好读书。更别提知晓什么皇庄的律法规矩。

但他身边的太子管庄,则不同。

只听那管庄一副回过神来的得意之色,狞笑道:“这是哪家后宅的门没拴好,放出来个无知婆娘?谁他娘地告诉你如今皇庄只有三宫地界的?太祖爷到现在,都多少年了?”筆趣庫

郑海珠心道,好,卖你个破绽,你便晃枪来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