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像石砫土司军这样的队伍,不少统帅干脆自掏腰包给军士们添置行头。

韩仲文闻言,倒不做作,大喜之色比方才听到要做面巾卖给番商时还浓。

军服买卖,那可是个更大的生意。

但喜过之后,素来谨慎的性格很快令他沉吟道:“不过这打仗护身的物件,比寻常衣裤、洗脸帕子的要紧得多,吾家的工坊从未涉猎……”

马祥麟笑道:“无妨,在下先回润州,把朝廷让我练的卫所新兵练完。届时你家那一千件帕子也该赶制完了,我亲自和郑姑娘琢磨琢磨暗甲的关窍。工匠们的巧手都没得说,无非需要在下这样真正上阵拼杀过的粗人彷照实战来试,才能保证做出来的暗甲不是绣花枕头、误我将士性命。”

“如此甚好,甚好。”韩仲文连连称是。

马祥麟将两桩买卖说完,明里暗里该讲的意思都点到了,便起身告辞而去。

韩仲文站在门口,目送马祥麟和牙卒远去,转头见郑海珠神色转出几分紧张来,不由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