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和刘侨,这几年都是站朱常洛的与王安交情匪浅,是以郑海珠今日与汪文言深谈后,便决定借一借汪文言的力道,查查被她郑海珠列入可疑名单的人。

郑海珠遂将自己去攀刘侨的交情,却发现他家请的郎中有问题的事,言简意赅与汪文言说了。

汪文言皱眉沉吟道:“阿芙蓉能壮阳,能镇痛,能治小儿腹泻,我倒还真是头一回听说。”biqikμnět

“汪先生,阿芙蓉,什么价?”

“黑市去弄上好的,几钱就得一两银子。”

郑海珠道:“所以,或许此物对肠胃确实有止痢功效,只因本身昂贵无比,多为贡物,民间郎中哪里够得着,自是不晓得。所以才古怪。想我去探望刘家小儿时,问起刘老夫人方子,未听她提及此物,只赞郎中厉害,配伍的不过是寻常草药,却药到病除。那郎中瞧着贫寒模样,为何能将昂贵的阿芙蓉用得这样麻溜儿的?为何白送刘家用,又不让他们晓得?为何这郎中自称山西人,手里的阿芙蓉不是西北商路的贡品,而是爪哇的?”

汪文言的眸光阴冷下来:“夫人是怎生对郎中起疑的?”

郑海珠遂将郎中的手像是常年开弓的迹象说了,又讲到刘侨小儿虽吃药后不拉肚子,睡眠时间却出奇地长。

汪文言点头道:“阿芙蓉,能教成年男子都上瘾,遑论小小幼儿。这郎中,定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