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长叹一口气,迈步走向走廊尽头陆临松的书房。

尽管窗外景色优美,厉元朗无心观赏,预感到岳父召见不是个好兆头。

果不其然,敲门进来,陆临松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毯子,双目炯炯盯视着他,一言未发。

“爸爸……”厉元朗紧走几步,站立在陆临松面前。

“天河同志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的意见。”陆临松示意厉元朗坐下,直接道出,“寒启同志的家属非常有大局观,主动提出寒启同志的丧事一切从简,骨灰撒进寒启同志的家乡和大海。这让劲峰同志挑不出一点毛病,唯一条件不让我参加,劲峰同志很是为难,让天河同志探听我的口风。”

“元朗,你现在是副省部级官员,不可避免的要和京城方面有所交集。有些事情你要知道,要了解。”

“其实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的确,在劲峰同志上来之前,我说了一些支持他的话,表明了态度。到目前为止,劲峰同志是感谢我的。”

“可一旦上到他那个位置,就不能儿女情长,优柔寡断。毕竟所作一切,涉及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一丁点的错误,带来后果是巨大的,灾难性的。”

“所以,上位者要有决断,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讲情面,该舍弃的舍弃,该扔掉的扔掉。心肠太硬不行,太软也不行。”

“在你们看来,有些时候劲峰同志对我过分,甚至不尊重。可他是从大局出发,现实要求他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