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师,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撤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影响?”厉元朗耐心开导起来。

“厉县长,我知道,这样会纵容翟义之流,助长坏风气,我开了个不好的头……”范毅深深低下头。

不过他又说:“厉县长,您也得为我着想,我还要在这里生活,将来还要面对那些人的。不能什么事都得麻烦您,仰仗着您。”

“再者,他们给我的条件挺丰厚,看着十分诱人。真要是把翟义治罪的话,这些东西就全没有了,我还能得到什么。”

“我们做老百姓的,只会看眼前利益,长远的,跟我们关系不大,也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事……”

厉元朗没有深度追问范毅所说的他们是谁,猜也猜得出来,一定是披着官员外衣的人物。

是他们的许诺,说通了范毅。

正如他所说,真要是把翟义送进去判刑,范毅顶多会得到点民事赔偿,可他也把说情的官员给得罪透了。

他还要在戴鼎县生活,还会和官员打交道,得罪了他们,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厉元朗理解范毅的苦衷,他无奈的拍了拍范毅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