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廉明宇恍然点头,“这么说来,笔洗有可能是肖开峰指使姓赵做的,目的是孝敬他的叔叔肖策。”

厉元朗玩味的一笑,“不见得,估计这东西肯定不在肖策手里,况中彬是他的顶头上司。肖家沉浮没落,况家却如日中天,背靠大树好乘凉,肖策一定会转送给况中彬。”

“廉,况家之所以从没落走向辉煌,最大因素就在邓孝丰身上,他妻子可是况家女儿。”

“邓孝丰!”廉明宇眯起双眼,大脑迅速转动,马上明白厉元朗意有所指了。

“笔洗最后的主人是……”他露出两根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点了点。

厉元朗会意,连连点头赞同,“廉,按说有些话我不该说,可你我是朋友。抛开其他不谈,况中农伏法罪有应得,理所应当。”

“但况家人不会忘记这笔账。况老是老一辈家,可他在对待子女教育上疏于管控,况家儿女自私自利。顾修岸是况中彬的干儿子,他在我们行动之前潜逃国外,这里面绝不简单,准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让他逃过一劫。”

厉元朗这番话言简意深,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听得廉明宇逐渐皱起眉头。

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起来,颇有深意的说道:“肖家和你还有一层关系,元朗,你难道忘了?”

厉元朗冷哼道:“是有关系,要不是他们肖家,我儿子好悬送命,差点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