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琢磨没多久,已经开始决定好好交一份投名状。

他甚至,进一步去揣摩郑海珠的心思。

只撸掉一个丁允哪里够,须让姚宗文也好好喝一壶。

东华门外往南去的马车上,卢象升透过帘子,望着魏忠贤渐渐变小的背影。

“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郑海珠带着揶揄道。ъiqiku

卢象升回过头:“那你还打算用他?王安和杨御史他们,不会,不会……”

郑海珠抱着那只比后世的热水袋舒服太多的暖手炉,心平气和道:“我与王安通过气,这个魏进忠,不是省油的灯,不能留在宫里。趁着皇长子还未封太子,趁着司礼监眼下还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能进,我要把魏进忠带走,去河南和陕西办差。至于杨公、左公和孙翰林他们作何想法,唉……”

郑海珠轻轻地叹口气,盯着对面那位将来的玉面战神:“象升,我不需要在乎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也永远不会将我当做同年、同门、同僚、同袍。他们看我,和我看魏进忠,是一样的,谈不上什么引为知己、倾盖如故之类,不过是,用着趁手。”

“怎会,”卢象升打断道,“心怀国事天下事之人,孔门弟子怎会不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