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书惊得一个激灵,险些从座椅上掉将摔下去,待到重新坐正,他定了定神,才讪笑着放下手掌道:

“啊,是是是,黎姑娘说得对,那我不打便是。”

“嗯嗯,这样才对……不对!”黎慕江嚅嗫半天,突然如梦初醒般对江笑书道:

“什么好得很?这张嘴坏死啦!想骗我给你屁股敷药;骂我、骂我李木匠;叫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饿死鬼这个外号也是它取的;还……亲了我的手!更可恶的是,这张嘴一开口就是什么臭小妞臭小妞的乱叫!简直坏透了!坏东西,我瞧,把它撕了才好!”

见江笑书只是尴尬的陪笑,并不动手撕自己嘴巴,黎慕江一拍桌子,怒道:

“愣着干什么?就算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撕,你也应当再打两个嘴巴应付我才是!”

江笑书算是见识到何谓“醉而不自知,酒后吐真言”了,他强忍住笑意,回答道:

“我打了罢,你要说它好得很,打不得;我若停手,它又成了坏东西。黎姑娘你反复无常,倒教我左右为难了。”

“你说谁反复无常!”黎慕江指着江笑书,憋了半天,却脑子空空,只好支支吾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