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丞岸和顾南着急忙慌的跑到周北竞这儿来。

「怎么回事儿?」姜丞岸递过来一张机票,「路千宁让我交给你,你想通了,决定要回去了?」

周北竞接过机票,眸光微微闪烁,指腹轻轻摩擦着机票一言不发。

顾南在他身侧坐下,冲姜丞岸使了个眼色说,「就这脾气,倔驴似的,能想通?」

「哎呀,你们这一个个的高智商,别玩儿我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路千宁给你机票就是看出来你假装失忆了吧?」姜丞岸急的抓耳挠腮,扯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周大爷,你直接说怎么回事儿成吗?就你这病指不定哪天嘎过去了,连点儿遗言都没有,你冤不冤啊?」

沉默了良久,周北竞才开口,「她伤心难过都只是一时的,将来有跑跑填满她的生活,她会渐渐忘了我。我能容忍她忘了我有新的开始,不能容忍……她恨我。」

那种恨,是发自内心的恨。

路千宁没那么幼稚,故意气他。

她是在给他最后的警告——若他还执意如此,她心灰意冷,真的要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