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紧闭,左手二指并拢,按住剑锋朝着大风起处平静一推,孤城万仞山,一剑撼川洪!

“山落!”

两位拥有神境的镖师竟被这一击打得飞退数丈,血流不止。剑气掀起的浪潮气海引得街上车马逆行,酒肆移位!

英武男子收剑入鞘,按住即将被气流掀起的斗笠,平静道:“见你二人招式,乃至枪与轮之名,大漠孤烟直,来自西域?”

两位镖师各自用大漠枪和孤烟轮撑地,捂住胸口勉强站定,二人纵然强行压制不让体内气海完全紊乱,可翻江倒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很快愈演愈烈,浑浊内血止不住地从口中断续涌出。

持枪镖师艰难点头:“是,西域平凉人。”

斗笠男子走上前,目指邬凯,沉冷道:“我知你二人非穷凶极恶之徒,若是不愿交战,无妨!你们走我当视而不见。但此子性命!今日,要留在这。”

邬凯知道大难临头,肥胖身躯缩躲在马车一角,吓得涕泗横流。

持大漠枪的镖师摇摇头,抱拳决然道:“收了酬金,理应为之卖命;此镖不正,理当受死!”

拿孤烟轮的绿衣镖师捂着伤臂,亦打算慨然赴死,真切道:“吾等昔日西域黄沙里镖行十余年,师父所提镖局匾上的‘義’字始终不敢忘。行镖与江湖都讲一个义字,我二人称不上侠义,却也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