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郑海珠将锦缎外皮递还给魏忠贤,说了句“我这帕子垫着,更舒服”。

又意味深长道:“魏公公,鹰犬是要用来打猎的,不是用来掺和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你若在这紫禁城里攒着差遣顺手的人,就须珍惜,莫让他们做些偷鸡摸狗塞帕子的破事儿。好钢用在刀刃上。”ъiqiku

“在理,在理,老魏我记着。”

“嗯,公公回吧。”

魏忠贤目送人马远去,吸溜了几下鼻子,往南海子方向走。

他要去安抚客印月,更确切地说,是“警告”。

让这婆娘消停一阵,不要再来催逼自己给她出气。

魏忠贤寻思,读书人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和客印月就算没读过书,也得记着这句话。如今哥儿还只是个皇子,连太子都尚未得封,一个奶妈却想着去整万岁爷眼里的红人,简直不要命了。

再说了,你客印月被遣出宫,的确算得一夜之间威风扫地,也没了月钱和赏赐的进项,但那郑氏方才有句话呛得也不错,说是咱俩相好岂非更便利。至于发财的机会么,投靠攥着肥差之人不就行了。王安那老头不好巴结,这郑氏看着竟不记仇,从乾清宫到东华门,一路话里话外地,赞了好几回我老魏比得外朝的能吏贤官,听起来,似乎挺看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