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细数下来,倒是对铺那位灵膳堂冯执事放屁最多,不由对那粗豪汉子刮目相看,心中又多骂好几个‘娘希匹’。

第二天一大早,柳轻衣红着一双眼跟着许向映到天兽堂办事,幸喜天兽堂事情不多,一日下来倒也不十分辛苦,柳轻衣自然抽空打了无数个盹儿。

夜里回到大通铺房间里,眼见的其他各房的灰衣弟子忙到深夜才回来,两相比较之下,方才晓得这天兽堂执事实是较为轻松的差事。

几日间,柳轻衣随着许向映在天兽堂做事,一开始倒也老老实实,帮着干这干那显得极是勤快。

捱不过时间一久,他便换了模样,不是坐到一边打盹,就是逗着小灵猫玩耍子,对一旁忙前忙后的许向映视不闻不问起来。

许向映数次叫他帮忙,他也都是懒懒地起身,磨上半天洋工,不但啥事没做,反倒故意添了一堆乱。

许向映气他不过,略说上几句重话,往往便换来他一顿反唇相讥,结语都是些“横竖都没人来这天兽堂,整日间你擦个什么劲儿?”“混也要有个混的样子。”“少做点,我不信那十点功勋能跑了!”等话。

久而久之,许向映拿这惫懒师弟没办法,也只能由得他,只当是自己做事时找了个伴儿。

于是乎,日间到天兽堂办事的人,总能看见除了许向映忙前忙后的身影外,一名年轻的灰衣弟子仰躺在堂内的一张大椅上,一手端着一碗灵茶,一手搂着一只黑糊糊的大猫,不时端起茶碗呷上两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一众路过的女弟子出神。

这日,许向映起了个大早,催促着柳轻衣道:“你快些点,今日要打扬尘,上午赶着把事做完,我下午有事去兽灵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