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遣散仆人,回过头来,油灯映照下的眼神,一看就清醒闪亮,那眼神却不与张凤仪触碰。

红袍夺目的新郎官,整个人只透着漠然。

张凤仪性子豪爽,可她不傻、不迟钝,她的憧憬,顿时偃旗息鼓。

马祥麟脱下喜服和中衣,垂着眼朝她走过来时,张凤仪曾地起身,旋风般卸下凤冠和嫁衣,走到桌边一口将两杯合卺酒都喝了,回头对有些愣怔的马祥麟道:“你没兴致,我也一样,我可不懂怎么哄你,咱们干脆各歇各的。”

言罢,噗地吹了灯,蹬掉鞋子,翻身上炕,拿背嵴对着新郎官。

过了三天马祥麟练枪、张凤仪练射箭的日子,二人才圆房。

小马将军守土尽责、完成人夫的义务后,喘息甫定,带着略显生硬的歉意道:“亲迎那日,是我不对。”

张凤仪拍拍他的后背,把他推下来,不以为然道:“今日对了,就行。”

然后继续翻身睡觉。

这个坎过了,后头的日子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