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我现下就得去通政司衙门,若万岁着急问话,没准一个时辰后,我就在西暖阁奏对了。你直说吧,心里想着什么好事,要我帮你成全成全?”

魏忠贤眼角一眯:“夫人就是爽快。我老魏,想进司礼监。”

“司礼监?怎地胃口突然这么大?”

魏忠贤那张总是带着粗豪野气、又掺入了油腻狡黠的脸上,竟闪过一丝落寞。

“不怕夫人笑话,唉,咱老魏,就是过不去女人的关。印月她,嫌弃我,不如司礼监的那几位。”

郑海珠闻言,面无动容。

她才不信这位青史遗臭的魏忠贤,竟会是个热衷雄竞的恋爱脑。

谁知道是不是他和客印月合计过了,一个削尖脑袋要进帝国权力核心层,一个,则千方百计地仍要回到未来太子朱由校的身边。

“哦,如此,”郑海珠垂眸想了想,从身边的箱箧中拿出国书,叹气道,“魏公公,你不怕我笑话,我呢也不怕你笑话地说一句,我年届而立,却从未对人动过情,所以我想不明白,公公你怎地就一说此事,便英雄折腰了。我现下只问你,你可看得懂这国书上,写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