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宗主,您倒是发声啊。这个问题还需斟酌么?”吴昊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副宗主环视殿内,满脸纠结,最后只得黯然首肯:“不错,你所言甚是。”

他心知肚明,一旦这句话脱口而出,吴昊便会借此契机,一举推翻宗门对他妄加之罪——亵渎尊师之名,从而在这场论道之争中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内心悲凉如深渊,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栽在一个堂而皇之的阳谋之下,而非狡诈阴险的阴谋之中。纵然看破对方的如意算盘,却依然无力回天,只能步入对方精心编织的困局之中。

这般屈辱,若非亲身经历,凡夫俗子断难体会其中滋味。

吴昊接着说道:“既为人师表,理应以身作则,树立典范。然而若教师未能做到以身作则,反而是以权谋私,有悖公正,那么弟子与其冲突,恐怕并不能被视为无视尊师吧?当然,或许有人会觉得无论何时何地,学生都不该忤逆师长,但如果面对的是那些丧德失范的伪师者,据理力争乃天经地义之举。我想在座各位必定同感此意,是否如此呢?副宗主,您以为如何?”

诸多外域修真弟子闻声,自是不会有任何异议地齐声称‘是’。本土修行者亦无反驳之辞,毕竟这乃是他们共同认同的修真界的铁律。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副宗主,静待其对此问题的答案。

副宗主懊悔不已,早知今日局面,断然不会与吴昊展开这场论道之争。身为副宗主,避而不战固然有损颜面,但却总有借口搪塞过去,然而如今再想回头已是无路可走。

他心中明白得很,一旦点头表示‘赞同’,吴昊必然趁机步步紧逼,届时任何辩解都将变得苍白无力,成为自我打脸的证据。但他又怎能不赞同?

冷哼一声,副宗主道:“你之意图,莫非是在指责本座当日以权谋私不成?此举已涉及毁谤他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