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没想到蒲察官奴这么不给他面子,“宣相,话不能这么说吧!数万饥民聚集城外,宣抚司怎能坐视不理!况且如今已经五月底,只需拿出一笔粮食,百姓就能撑到收麦,如果百姓都饿死,那今后谁来供养大军。”

蒲察官奴将茶盏重重放下,面露不悦,“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朝廷给本官的指令是镇守徐州!赵副使你要明白,蒙古人随时可能进攻,百姓饿死了,大金还是大金,可要是大军没有军粮吃,那还有谁来守卫大金?你不要怪本官绝情,总之军粮绝不能动。”

赵泰听他这么说,真想上去干翻他,可他现在也是封疆大吏,得有城府和气度,于是两腮鼓动的站起身来,微微一拱手,“既然如此,那下官告退!”

蒲察官奴也不起身,“不送!”

赵泰气愤的出去,蒲察官奴则坐着冷笑。

山东西路就剩下半个徐州,朝廷还派个副史过来分权,而且还是他瞧不上的汉人,让他心情很是不悦。

他看着赵泰的背影,内心冷笑,“你一个汉人,何德何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爬上宣抚副史的高位。哼,你一来就想收买民心,在本官这里你休想获得一粒粮食一文铜钱,本官倒要看看,这个副史你怎么干得下去!”

……

赵泰黑脸从宣抚衙门出来,承虎上前,“相公,怎么呢?”

赵泰摆摆手,不愿意多说,“去徐州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