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秀给元贵人出了主意,莫不如想办法让那吕家小姐大年期间不进宫,又或者干脆连家门都出不了,皇上见不着面,这婚自然也就不方便赐,左右能拖一日是一日。

元贵人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她想了想,在此基础上又有了进一步的主意:“最好是那吕家小姐一病不起,重病缠榻治也治不好,这样的一个病秧子自然也就配不得皇子。左右过完年墨儿最多月余也就回南界去了,赐婚一事便也就此作罢。”她说着,唇角一挑,总算是露了笑来。这笑阴嗖嗖的,连带着眼角都跟着翘了起来。“走!”元贵人重新站起身,“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趁着天色还不晚,去跟皇后娘娘说会儿话。”

元贵人带着宫女月秀一路往景慈宫走,月秀边走边是感叹,“所幸皇上只是降了主子的位份,而没有像丽贵人那样禁了足,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然,咱们连行动都受了限制,日子岂不是过得更憋屈。”

别的她提起丽贵人,元贵人不由冷哼了声,“谁能像她那么傻,几十年不害一回人,害一次就被逮个正着儿,逮也就逮了,还不会为自己开脱,那么老些罪名扣上去,降位禁足还真是轻的。”

“听说是济安郡主求的情。”

“那就更危险了。”凤羽珩的身影又在元贵人眼前浮现出来,恨得她牙痒痒。“那济安郡主从未安过好心,替她求一次情,往后指不定又从什么地方找补回来,别以为那丫头的人情是那样好欠的。”

两人一路走至景慈宫,人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泛了夜了。芳仪正在寝殿门口接过小宫女端过来的燕窝,一抬头就看到元贵人往这边走了来,当下便心生不耐。可到底她是下人对方是主子,这礼数还是得周全着,于是冲着元贵人行了礼,道:“贵人这个时候到景慈宫来可是有事?皇后娘娘身子不太好,已经要歇下了,吩咐了奴婢说不见客,贵人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请明日再来请安吧。”

月秀看了元贵人一眼,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知今日这皇后是一定要见着的,于是赶紧接了话说:“劳烦芳仪姑姑给通传一声吧,我们家主子是真的有事想要求见皇后娘娘,等到明日怕是来不及呀!”

芳仪不解,“何事这样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