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门外,陈云甫强撑着走到这里,左右看了一圈没人,才扶着墙坐下来,呼呼的直喘粗气。

抬起袖子,大冬天的竟然出了一头的汗,这上哪说理去。

邵质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倒也轻松了下来。

“你小子现在知道怕了?”

“能不怕吗。”陈云甫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抗过来的,反正那时候就想着进退已无路,干脆拼一把,就是苦了叔父,侄儿冒失之言,差点害了叔父一家。”

“胡说。”邵质拦了一句,由衷道:“如果没有贤侄,老夫一家早就黄泉路上做了伴,今日金殿上的事谁都想不到。”

还是那句话,陈云甫基于维护自身的人性和人格来为翁俊博一家开恩,这是君子风范何谈做错,差点害了邵质那是谁都没想到的事。

如此邵质若是生气,那也太不当人了。

人家陈云甫救其一家的恩还不知道怎么还呢,又怎么会反过头来记仇。

“走吧,和老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