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太细,”扎针的人很头疼,说道,“年纪大眼神不好了,真怕扎不准。”

姜善皮肤薄,血管比别人细,以前生病打针的时候,都经常要被扎错几针才能扎准血管。

那人拿着针头比划着,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这才终于戳了下去……

姜善清晰地感觉到尖针刺入自己皮肉的疼痛,她感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倒流。

冰凉的感觉蔓延全身,同时还有一种炸毛的恐惧。

“耿老……”另一边有声音轻轻地叫,“她,我、我刚才怎么好像看到她眼皮动了?”

抽血的针管似乎停了停,随后,姜善感到有一只手指捏起了她手臂的肉,就像是捏泥娃娃一样。

足足捏了两三下之后,“耿老”松了口气:“肌松药还在起作用,别自己吓自己,人在睡觉的时候眼球本身就会动。”

恰恰说明是陷入了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