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亦辰一身寒气地走到凌乱的床榻前,当云锦安等不到回答睁眼,一见是他,惊呼声就要出口,却被晏亦辰一手直接扼杀在摇篮中。

云锦安瞪大了眼,双手扶着他的铁腕死命挣扎,晏亦辰腥红的眼眸里是残忍冷酷的笑意,一字一顿轻声道:“云锦安,我不会杀了你,那会脏了我的手。我会让你以最难堪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女子惊恐到极致,昏死过去。

晏亦辰将她连被子一裹,挟在腋下,出门,点晕了在廊下值守的知画,直接进了旁边的院子。

推开一间屋门,把人放到床榻上,点亮了灯,出屋,带上门,又就近找了一处最阴暗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一会,就见两条黑影掠至,左右看了看,跳下屋顶,进了亮灯的屋,吹灭灯,随后一个大包裹被一人扛了出来,再次消失在夜色里。

晏亦辰冷笑一声,唤来管事的,交待他把消息传到乐阳,随后紧跟而上。

乐阳城外的夜,十分的安静。河对面雄岭之上的月儿冷冷地照耀着那条奔腾不息的大河,似乎将河水的咆哮声也平伏下去许多。

船码头上孤伶伶停泊着几条船,此时亥时已过,正是人们睡的香甜的时候,船上的灯火早熄,行商们也早已入睡。

李琮玉盯着那河面,眸色暗沉,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