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院中护卫齐齐叫道:“二当家的!”

众人手中虽无利器,只持棍棒,可个个都高大彪悍,行动间还自有法度在。

门内人数本就几乎倍杀对面,眼下聚成黑压压一片,二十余人同时叫嚷,其势更为吓人。

外头巡兵们平日里不过缉盗巡街、防火治烟,动刀的时候都少,哪里经历过这样场面,惊得不由自主靠拢起来,既不敢前,也不好后。

那领头人被推在前面,也无处能躲,只能握紧手中水火棍,强咽一口口水,对着来人方向叫道:“你又是哪個,难道真敢拒捕不成?”

此时正刮北风,细雪如同碎盐粒子,自漆黑天空中簌簌洒下。

昏暗道路上,一人大步踏雪而来。

那人脚步极快,只几个呼吸功夫,便已走到门前。

他并不答话,而是径直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