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袋疼归疼,那么多作业,现在开始补也来不及了,我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打算跟刘梅那张大马脸碰一碰。

开学前一天,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群仙湖,辞别师傅下了山。临走前,师傅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唠叨叨,千叮咛万嘱咐,无非是那些重复来,重复去的车轱辘话。

转眼到了第二天,我揣着惴惴不安的心上学去了,作业有一大半没动呢,干脆我也没带,直接扔在炕席底下压住了。

我去的有点晚,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同学,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叽叽喳喳闹哄哄。

谁过年买了好看的新衣裳,谁的鞋子真土气,谁新买了玩具车,谁又赢了一大堆玻璃球、方宝,谁放了几盘大地红,谁敢把二踢脚拿在手上点着……

课桌上已经摆好了新书,散发着浓浓的墨香。

上课铃叮当作响,刘梅上身披着个黑貂,下边套着条白色喇叭裤,还烫了个赶时髦的大波浪,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踩着骚气的粉色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上三尺讲台。唯一没变的,还是拖着那张长长的大马脸,涂了红红的大嘴唇子。

她一来,就让我们把寒假作业都找出来,放在课桌上,她要一一检查!

擦,我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股辣血往脑袋上直窜,该来的还是来了,咋也躲不过去,这下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