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那日夜晚,朕独自召见你时,朕说过什么?”阳皇终于不再沉默,缓缓开口,面无表情,却更像是暴怒前的平静。

猎鹰被无形的威严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却仍旧纹丝不动地跪伏在那。

“罪臣记得!”猎鹰重重回道,他怎么可能忘记?

那一夜,是他第二次见到阳皇以那般语气嘱咐自己,第一次时阳皇还只是汉王殿下,没有雄心壮志,一心只想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的汉王殿下,那一日,与那一夜,虽大有不同,却又是何其相似。

只不过,那一日,他将所有事情都办妥了,也因此,才有了如今的阳皇。

更因此,他更知道这一次,对这位曾经的汉王殿下以及如今的阳皇,是多么大的打击,他的罪孽根本无法洗清。

甚至,阳皇一声不吭,斩了他的脑袋,他也只会有无法弥补的愧疚与自责,不会有半分怨怼。

“嗯。”阳皇默默点头,又是许久的沉默。

“猎鹰……”阳皇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下,神情难测,唯有那不悲不喜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算起来,你也跟了朕不少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