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一脸不解,“父王此话何意?”

淳王不再理她,调转视线道:“李琮玉,当日在官船上让你逃脱,实在出我预料之外。本想让你和姓宋的那小子斗一番,却叫那小子给识破了。不过我这南山别院建得还甚妙,今日我看你和老四还怎么逃?”

“王爷,今儿雁儿还把西楚的质子也带了来,功劳不小,稍后你就不要太为难她了。”淳王妃一脸慈爱地望着下面的李雁,笑盈盈道。

“父王,母后,雁儿不明白……”李雁越听越懵,还要说什么,李琮玉已上前道:“王叔,照你这么说来,重澜江大案根本就是你在作祟?”

淳王志得意满地大笑道:“不在那里制造此大案,李擎炫又怎么舍得派你们两个下江南?你们若是一直龟缩在京城,我又有什么法子把你们两个一并给除了呢?”

李诚冷静道:“王叔,杀皇子,你这是谋逆之罪。”

淳王大斥,“谋逆之罪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们父子处处忍让,结果如何?越是忍让,你们越是进逼。当年先帝驾崩前立下的遗诏可不是让我李庸成为一个落水狗任他李擎炫打压!随着他李擎炫把江山越坐越稳,我本不欲再争,可是年前你们父子居然联合起来,把我北庭这块栖息之地都铲除没收了,让我再无处可去。你们说,我再不反击,难道就真要看着我淳王府就此在世间销声匿迹被世人所遗忘?”

李诚道:“北庭之事怪不得别人,你们盗了穿心弩图也就罢了,私自制作也没人去管,可是就不该拿穿心弩箭在京刺杀皇长孙,这是父皇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