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李雁吓了一跳,李琮玉也不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两眼。

他喝斥,“凌香,你一定要胡说八道么?昨日若不是宋大人及时告知船底已被人凿穿,我也不可能先一步作好安排。船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内鬼,唯独不可能是他。”

李雁脸上一凝,他提前作了安排?是什么安排?

张柯也道:“若大船沉没是因为被人凿了洞,此事就有待追究了。因为大家应该都知道,船体厚实,凿洞时若不想被人发现,定然是慢慢的凿,非一时半刻能完成。启航前大船曾被仔细检查过,这个时间可以定在启航之后。而这段时间大家几乎都在船上活动,不可能有机会,能动手的,唯有那些水手。我记得,这艘船和水手都是京城水运司所派,内鬼,只怕得从水运司那边查起才行。宋大人一个刚调回京的刑部主事,只怕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他此言一出,李琮玉和萧均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异色。

“哦?那照先生这么说来,事情就有些古怪了。”李雁微松了扶李琮玉的手,故作不懂道:“我记得水运司丞文流洋向来和五哥走得近,文大人这次为何要安排水手在船底凿洞,莫非他有甚为五哥不满的地方,欲对五哥下手?亦或是……”

“凌香,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李琮玉冷哼了一声,转向仍跪在地上的徐子茂和朴县令,“本末倒置,本宫暂且不与你计较。马上派人去寻四殿下下落,不论情况如何,三日内,都得给本宫一个交待!不然,就提你们狗头来见本宫!”

徐子茂哪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带着人叩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