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照君凄然至极,还不忘安慰司瀚章,“爸爸,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咱们帮不上忙,也不要给人家添乱。”

“唉!”老爷子长叹一声,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傍晚时分,绳子终于摇动了,众人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支书和乡长的尸体被先后拉上来,紧接着浑身是泥的马子房爬了出来,身后紧紧绑缚着司玉端,已经没有了气息。

“端端,老婆,咱们回家了!”他一声声呼喊着,在场的人无不为之落泪。

情况坐实了,华照君再也承受不住,尖叫着扑过去,“端端,我的端端!”顿觉天摇地晃,昏死过去。

各种仪器在第一时间被安排上,但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给家属看的安慰。

医院里,三间病房紧挨着,躺着司家三口人。

华照君犹自未醒,司老爷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了就哭。只有司远藤还勉力支撑,多亏了梁嫂和马子房老妈照应,他才得以喘口气。

院方会议室中,王少元和鲁克勤正襟危坐,不时发出叹气之声,陆蝉一身黑色道袍,坐在一隅,眼中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