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马先生,我把咱的车开来了,就藏在旁边树林中。”

正在发愁怎么走,周度就送上了枕头,见大伙儿满是讶异,他有点小得意,作为一个聪明人,不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确立场,而且要懂得邀功的时机。

片刻之后,就看到了一辆车,如果它还能算是一辆车的话。

从五庄开来的捷达车,虽然样式陈旧,还算齐整,而且车况良好,但此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分明是刚从大型车祸现场抢救回来的残肢。

大灯瞎了一只眼,只剩下碗的空洞。反光镜都耷拉着头,藕断丝连。车身坑坑洼洼,不知被树枝还是石块划得遍体鳞伤。保险杠拖在地上,最要命的是,一条轮胎还被扎破了。

黑沉着脸的沈庄舞,瞧着满脸不好意思的周度:“你在哪个驾校领的本儿?我找他索赔去!”

马子房乜向周度,亦是无奈的摇头,对他的好印象立刻打了五折。

周度哭丧着脸,委屈的辩驳:“我不会开车,勉强开到这里,一路上不知撞了几次,差点儿没命,你们没有一个人同情我吗?”

“还不错,周度同志,至少人没少一根头发,更没有开到沟里去。”马子房拍拍他肩膀,表示了亲切的安慰,手上的力度不小心用得大了点儿,周度立刻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