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宋兄意下如何?”梁子渊料定宋砚宁不会给他第二个答案,这个没用的怂包,他是吃定了。

果然,宋砚宁耷拉下脑袋,“相比于玄铁之事,此事并不难,我哪有不应之理。”

梁子渊朗声一笑,“宋兄啊,我们现在算是难兄难弟,兄弟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明日你就去提亲吧,相信你们婚事订下来的时候,弩坊署这件事我也给你抹平了,不留一丝后患。”

宋砚宁愁眉苦笑,“梁兄肯出手相帮感激不尽。今儿回去,我就会让我母亲请了媒娘明日上门,也希望梁兄能信守承诺。”

把一脸愁容的宋砚宁送走后,梁子渊准备往大理寺去一趟,想问问那边案子的进展。这时阿金走了进来,“大人,小的今日去了乌鸡山,山顶炸得很惨烈,那些人应该都已被炸死。”

梁子渊又坐了下来,想到那夜的侮辱他就恨不得杀人。

“死人肯定有死人,全被炸死绝不可能。”他摸着自己还在肿痛的脸,阴郁道:“叫你们去查淳王手下朱沛和唐梦的下落,可有结果?”

阿金摇头,“多年来六大高手紧跟淳王身边,神出鬼没,我们的人实在难以查到其踪迹。乌鸡山一役,没法判断那晚是否是他们,也无法清楚他们有没有被炸死。”

这个不可确定的消息令梁子渊烦躁不堪。他懊恼的不是那帮人有没有死绝,而是那帮人如何知道他的意图?把云平安装扮成她生母当年的样子,确实为吸引某个能打开寒玉盒之人过来。结果那人毛都没看到一根,反而还引起了淳王那边的注意。